西安一进了秋,千年古都令人仿佛穿越时空。
出格是置身在草堂寺,恰似走在古老的河西走廊中,汗青的长河掀起了凉州与后秦的那一段漫长风波。
草堂寺始建于东晋,迄今已有1600余年,它东临沣水,西临太水,南对末南山,是一个情况清幽、天然恼人的千年庙宇,距西安市区50公里摆布。
那座低调、不张扬的古寺,它的汗青前身与河西走廊、凉州、后秦慎密联络。而将那三者连在一路的重要人物恰是鸠摩罗什。
鸠摩罗什,龟兹人(中国古代西域大国之一),他的父亲是从印度迁移到西域的贵族后嗣,母亲是龟兹国王的妹妹。其时的龟兹国已是释教圣地。
鸠摩罗什7岁时,随深信释教的母亲一同落发,12岁开坛说法,后成为龟兹国的国师。
他虽为贵族,也是国师,但他的命运必定是与古老的东方联络到一路,他的名望从西域传到了中原,他的传法之路沿着河西走廊,充满坎坷。
公元385年,前秦将军吕光率领戎行进驻河西走廊的凉州城,并成立了后凉国。吕光奉前秦皇帝之命,从龟兹带走了鸠摩罗什,为他在凉州成立佛寺,弘扬佛法。
但鸠摩罗什的心不断憧憬着中原,他一边传法,一边跟来自中原各地的兵士们进修中原各处所言以及中原的汗青和风俗。那为他后来的译经打下了安稳的根底。
公元401年,后秦国君姚兴为将鸠摩罗什迎到长安说法,不吝收兵十万讨伐凉州。在凉州城待了17年的鸠摩罗什末于如愿以偿,在他踏进长安时,已58岁。
姚兴在长安城大兴土木,在本身的逍远园内为鸠摩罗什盖起了说法的场地:即今天西安的草堂寺。曾名“大寺”,后改称“草堂寺”。
鸠摩罗什不只在那里说法传法,还开启了中国释教史上的一项庞大项目:翻译佛经。
姚兴为撑持他,特意选派了800名僧人来共同他的翻译工做。中国汗青上第一个由国度组织的大规模译经场由此成立。草堂寺由此成为中国初创翻译佛经的国立译坊。
释教中闻名的“中看三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均由他在此译出。
鸠摩罗什做为中国汗青上第一位译经巨匠,影响深远,所在古寺被中国释教三论宗、华严宗和日本释教日莲宗尊奉为祖庭,那在世界上是并世无双。
此中,日本释教日莲宗信徒将他视为初祖,寺内现在新建的“鸠摩罗什三躲巨匠纪念堂”则由日本人出资建造,非常宏看。
公元413年,70岁的鸠摩罗什在逍远园圆寂。据记载,鸠摩罗什临末前曾说过那么一段话:“假设我所翻译的典范没有错误,愿我的身体火化后,舌头不会焦烂。”
公然,他的形骸灰飞烟灭,舌头仍然如生。其舌舍利被供奉在今天鸠摩罗什寺(武威凉州)的罗什寺塔中,那座塔纪念了他曾在河西走廊17年深思默想岁月的汗青见证。
弹指间,白云苍狗,一刹那,转身千年。安步在今天的草堂寺中,汗青似乎是远不成及,又似乎近在天涯。一个“佛走过的路”的指路牌,颇有深意。
秋天的午后,草堂寺非常恬静。北方的风虽有苍凉之意,但汗青的天空充满色彩,竹林深处,一只大花猫突破了心里对过往的远想,它或坐或卧,憨厚的样子令那肃静的寺庙多了些暖和。
草堂寺自东晋以来,屡建屡毁,履历沧桑与坎坷,最末仍是得以于原址上保留下来,也算是汗青寄予的考验与回报。
今寺院遗存的汗青文物有鸠摩罗什舍利塔、明代巨钟、莲花井、《草堂寺唐太宗皇帝赞姚秦三躲罗什法师碑》等石碑。此中鸠摩罗什舍利塔尤为贵重,后秦遗物,为国度级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