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弥尔顿(JohnMilton,1608~1674)英国诗人、政论家,民主斗士。弥尔顿是清教徒文学的代表,他的一生都在为资产阶级民主运动而斗争,代表做《失乐园》是和《荷马史诗》、《神曲》并称为西方三大诗歌。
比来的沛蒙堆大残杀
复仇吧,主呵!圣徒们遭了大难,
白骨漫衍在冷冷的阿尔卑斯山顶;
当我们的祖先崇敬木石的时辰,
他们已崇奉了你那地道的实言;
别忘记他们:请录下他们的呻唤,
你的羔羊群,被那血腥的沛蒙堆人
残杀在古老的羊栏,凶手们把母亲
连婴孩摔下悬岩。他们的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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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谷传到山岳,再传到上苍。
请把殉难者的血肉播种在意大利
全数疆土上,虽然三重冠的暴君
仍然统治着意大利:种子将繁生,
变成万万人,理解了您的真理,
他们将及早避开巴比伦式的消亡。
(屠岸译)
我的失明
我如许考虑到:末及半生,就已然
在暗中广阔的世界里失往了光亮,
同时那不运用就等于灭亡的才气
对我已无用,纵然我灵魂更愿
用它来侍奉造我的天主,并奉献
我的实心,不然他回首斥训——
于是我呆问:“天主不给光.却要人
在白日工做?”——可是忍受来阻拦
那怨言,答道:“天主不强迫人做工,
也不收回赐赉:谁最能承受
他暖和的约束,谁就侍奉得更好:
他威灵显要,命万万天使奔驰,
赶过陆地和海洋,不稍停留:——
只站着待命的人,也是在侍奉。”
(屠岸译)
我似乎看见
我似乎看见我纯洁的新妇
苍白而昏晕,从死神手中回回,
好似被宙斯的伟大儿子夺回——
阿尔克提斯来见快乐的丈夫。
我的新妇正如根据古法救赎,
由干净祭礼洗往了产褥的污秽,
正如我坚信我势必再有时机
在天上看见她,清晰而无拘谨,
她披着白袍来到,纯真如她的心灵
她带着面纱,但我梦想的视觉
看见她发出爱、甜而善的光亮,
再没有他人脸上会有更大的欢悦。
但当她想拥抱我的一瞬,我已醒
她消逝,白天又把我带回黑夜。
(飞白译)
向光唤吁
我又能安危拜候你,(1)
感触感染到你的常明灯火了;但是呵,
那两眼却与你无缘;它们尽翻转,
想窥见天日,却不见一线曙光;
是一层内障阻隔了眼睛的映像,
或翳蒙遮住了光线。但我不因而
便懒于盘桓在诗神遨游的仙境;
我仍然热爱诗歌里的清泉,
茂林,朝阳的山坡;然而每夜里
我次要觅访的却是你(2),郇山和山下
清洗你的圣足的流水潺?的
百花溪泉;我也不时地想起
那两个和我遭同样运命的诗人
(但愿我也能跟他们同享声誉),
失明的塞米里斯(3)和米欧尼迪斯(4),
也想起古先知迪里夏斯,斐尼斯;
然后我凝思酝酿能激起和美
诗句的情思;象那不眠之鸟,
背后歌唱,在林木深深的处所,
试奏着夜曲。于是,年年都有
四时轮转,但是,我那里却永久
轮不到白天,美妙的晨曦与暮色,
或是盛春的繁英,初夏的玫瑰,
或着群,牛群,某人类神美的容颜;
恰好相反,我的四周是乌云
和永不散化的暗中,人世的交往,
已跟我绝断,常识的书本已阖起,
天然现象,好象在面前涂抹掉,
茫然一片,恰如无字的纸篇,
伶俐的一重门户已被关严。
因而,神圣的光呵,只好请你
照射我心里,使我的心里本质
灿烂发光;请你在那里植慧眼,
从那里遣散云障;我如许才气
瞧见并讲出常人瞧不见的气象。
注:
(1)诗人原在描写天堂,如今起头描写人世,因而再向诗神(你)唤吁,请他帮忙。
(2)那里说的诗神,是诗圣之神攸雷西亚(Urania); 他住在耶路撒冷的圣地。
(3)神话中的诗人。
(4)即荷马。
(5)即夜莺。
殷宝书译
梦亡妻
我恍若见到了爱妻的圣灵往返,
像来自坟茔的阿尔瑟蒂丝,由约夫
伟大的儿子还给她欢喜的丈夫,
从死里夺救出来,虽然她苍白,衰颓;
我的爱妻,洗净了产褥的污秽,
已经从古律洁身礼得到了救助,
如许,我确信本身清清晰楚,
充实地重见到天堂里她的清辉。
她一身素拆,纯真得像她的心地:
她面罩薄纱,可在我梦想的视觉,
那是她的爱、妩媚、贤德的闪熠,
那么亮,远胜此外脸,实喊人喜悦。
但是啊,她正要俯身把我拥抱起,
我醒了,她往了,白日又带给我黑夜。
(屠岸译)
那是一首十分斑斓的悼亡诗,也是弥尔顿所做的独一的一首恋爱诗。第一个老婆病故后,弥尔顿在一六五六年又娶凯瑟琳·伍德科克为妻,两人婚后恩爱极深,不幸的是两年后伍德科克死于产褥。于是弥尔顿写下此诗,通过叙梦来表达失往爱妻的深切痛苦以及对她的无限缅怀。
存眷读睡,诗意栖居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觅觅光亮。读睡诗社兴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任务,以弘扬“诗歌精神”为目标,即诗的实善美逃求、诗的艺术立异、诗的精神愉悦。现已出书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热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