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玄武湖龙船赛让张九龄为金陵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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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多年前,张九龄路过江宁县(在今南京市)到玄武湖游览。兴之所至,他以诗相赋,以画进诗,创做了《经江宁览旧迹至玄武湖》,并在诗中嵌进了一幅北湖龙船角逐图,展示出盛唐诗歌阔大润泽的境域,弥漫着“小邑”江宁人世炊火的芬芳。

张九龄是唐朝开元年间名相、为“开元之治”做出了积极奉献,因而唐玄宗对其非常敬重。《旧唐书·张九龄传》记载,开元二十四年(736)他被罢相后,关于后任宰相选举之人,唐玄宗必问“风度得如九龄否?”其父更是“以九龄贵,赠广州刺史”。此外,他仍是闻名的诗人,一句“海上生明月,天边共此时”震烁古今,因而他的此次江宁行,遭到了父母官员的高度重视。

“南国更数世,北湖方十洲。”该诗开篇粗略交待了他抵达江宁的时间:间隔589年南朝消亡不外数世;简单介绍了玩耍的景点:北湖(即玄武湖)有十个洲。“天清华林苑,日晏景阳楼。”华林苑即华林园,始于三国孙吴,贯串东晋和南朝的宋、齐、梁、陈,是六朝期间皇家园林的代表做。它是建康宫的宫后园囿区,可能位置在鸡笼山南侧一带,景阳楼是其标记性建筑。似乎穿越了时空,景阳楼现身往年正式开园的江苏园博园,成为南京园,以至整个园博园的标记性建筑。该楼匾额上的“华林觅芳”四个大字,似乎诠释了千余年前张九龄江宁之行的目标。

景阳楼原址位于玄武湖畔的鸡喊寺四周,是南朝帝王不出宫城就能赏识玄武湖光景的好往处。“太液沧波起,长杨高树秋。翠华承汉远,雕辇逐风游。”柳恽那首“其时咸共称传”的《从武帝登景阳楼诗》便是例证。齐武帝“颇喜游宴、雕绮之事”,常率宫女晨猎,因“宫内深隐,不闻端门鼓漏声,置钟于景阳楼上”。景阳钟是为了召唤宫人早起打扮,不耽搁武帝打猎而建,故唐代李商隐有诗云:“玄武湖中玉漏催,鸡喊埭口绣襦回。”

唐代玄武湖很大,面积至少是今天的3倍。那么,张九龄到底是在哪里“觅旧迹”的呢?他操纵“华林苑”和“景阳楼”给出了谜底:今玄武湖南岸一带。同时,诗人以点带面,表示即便二者连同建康城一路被“平荡耕垦”灰飞烟灭,即便昔日的“雄都”成为今日的“小邑”,但颠末六朝的润饰,江宁的文化魅力还在,在那儿汗青遗痕可觅,六朝记忆劈面。

千年如昨的龙船赛

那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张九龄在世人的蜂拥下,于天色将晚之时来到湖边。他们见到的是如何一幅情景呢?“果下回仙骑,津傍驻彩斿。凫鹥喧凤管,荷芰斗龙船。七子陪诗赋,千人和棹讴。”他们碰见了一场超卓猛烈的龙船角逐。树下骏马穿越人头攒动,岸边彩旗猎猎笙箫悠扬,湖中龙船动如脱兔,似离弦之箭劈波斩浪,颇有李清照“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之意境,连平昔静若处子的芰荷也变得争强好斗不甜落后,似与龙船争胜。场上选手力争上游,场下看寡群情鼎沸,号子声、鼓声、加油声此起彼伏,会聚成一股昂扬之气。

“七子陪诗赋。”七子既有可能是实指伴同他的同僚老友,也有可能是借用建安七子的典故赞誉他们。与成千上万的看寡差别,他们显然是在用愈加契合身份,也愈加文艺的体例加油:吟诗做赋,用文字助威,让霎时成为永久。那一切是多么熟悉,本来龙船赛就是如许代代传承,初心未变;如许的角逐场景千年如昨,好像亲历。

通过“七子陪诗赋”,大致能够揣度出张九龄此次江宁行的次要行程:起首是觅访游览六朝旧迹,然后安放看看龙船角逐。他们一行在“日晏”之时才抵达角逐现场,此时,颠末一天猛烈的比赛,角逐正好到了最猛烈,也最扣人心弦的时刻。巧合的背后应是精心的安放。诗人没有说,但假设有颁奖仪式,他应该是颁奖嘉宾。

应言在镐乐,不让横汾秋

那场玄武湖龙船赛让张九龄不由得为江宁点赞:“应言在镐乐,不让横汾秋。”那两句诗寓含两个典故,是化用他的前辈、同为唐代开元名相张说的“汉武横汾日,周王宴镐年”,有同时代王维“欲笑周文歌宴镐,远轻汉武乐横汾”的意境。

“在镐”出典于《诗经·小雅·鱼藻》,此诗中有“王在在镐,岂乐饮酒”“王在在镐,饮酒乐岂”“王在在镐,有那其居”等句。“王在在镐”为一问一答,意思是大王在哪里?在国都镐京(位于今西安)。“岂乐饮酒”和“饮酒乐岂”的意思是大王因快乐而饮酒,因饮酒而愈加快乐。整诗歌咏的是君民如鱼水、苍生皆安康的幸福生活。“横汾”出典于《秋风辞》。《昭明文选》记载,汉武帝巡幸河东郡,在汾水楼船上与群臣宴饮,他十分兴奋,于是自做此诗,此中有“泛楼船兮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诗句。适逢此情此景,张九龄情不自禁地慨叹我们的快乐其实不输于汉武帝的横汾之乐啊!“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躲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张九龄通过两典的运用,将名相的自信、诗人的豪放和盛唐的炊火气融为一体,使人看到如许的江宁,不能不想起杜甫对盛唐的追想。

与此次江宁行的行程相反,张九龄在诗中先描写了龙船赛,然后才谈及“觅旧迹”的感悟。“昔时地险,实为建业之雄都;今日承平,便是江宁之小邑。”初唐王勃用诗句道出了金陵在履历朝代更替时所履历的伤痛。但在张九龄眼中,履历了贞看之治和开元盛世,江宁虽小,却如杜甫对盛唐的记忆一样,所以他没有在意墨雀桥边的“野草花”,也没有发出“六朝如梦鸟空啼”般的伤感,而是思接前人,以一位政治家的洞见,责备六朝帝王大多是“雄图不敷问,唯想事风流”。

窥一斑而知全豹。行走在张九龄笔下的字里行间,恍若梦回唐朝,与富庶的江南、诗意的金陵、锦绣的北湖碰个满怀,而那也可能是吸引李白一来再来、一醒再醒、一写再写的原因。 胡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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