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王子
我的王子有英俊的脸蛋,天使的目光。他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他是举国少女梦中想要约会的人,却拜倒在大汉朝小公主的石榴裙边。因为大汉朝的小公主是我。因为那是我——大汉朝小公主的梦。
我老是做同样一个梦。梦里我们一路出生,一路玩耍,一路长大。但我就是看不清他的样子。在梦中我们老是历险,结局多半是他被我救了。所以我认定他必然是很帅的。因为自古道英雄救美啊。他必然是太美了,美得超越了我,所以老是处于被救助的一方。而我在救人与被救之间也乐于抉择后者。
我只记得除了书卷气外,他还持有一口浓重的山东味儿。但却分不清“四”和“史”。我记住此次特殊的特征缘于一次特殊的梦中历险。那一次是如许的,梦里我们在石白叟那个处所看海,他突然指着一块很象白叟的石头对我说:
“四白叟实美啊!”
我花容失色地说:
“不会吧,哪儿有死白叟啊?”
突然他大喊:
“史——史——史”
此次轮到我花容无色地说:
“不会吧,哪儿有屎啊?”
他指向右边45度说:
“史定了!”
本来竟是一艘海盗船航向那边来了。此次以后我晓得本来四和史在他那儿满是反的。结局当然是我以大汉公主的身份,当然了,其实仍是我以大汉公主的美貌、聪明、雍容、华贵、严肃、气宇、魅力、活力,以及落落大方、仪态万方、艳压群芳、母范四方等等通俗人没有的工具逼退了他们。而亲身将石白叟命名于山东东部海边,则是十多年后游历山东时的故事了。
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梦中我问他,你喊什么?他说,姓王,单名一个子字。
哦,王子。
从此以后我就认定了那个名字。我要嫁给王子,一个操山东口音的英俊汉子。
十二年后,我芳龄十八,父王执意要我出嫁。我说要在全国挑选最英俊的汉子。父王对我视如瑰宝,有求必应。于是,一场俊男选拔赛在大汉国上上下下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六个月之后,大到王公贵族、小到市井苍生,进围的英俊须眉没有一个有山东口音。看得我眼睛肿了,可是仍是没有找到王子。王子啊,王子,你在哪儿里。
突然间我转换构想,也许不该该在英俊须眉里觅觅山东口音,而应该在山东口音里觅觅英俊须眉。
于是我亲赴山东觅觅有山东口音的英俊须眉。以前我可是只在宫里待着。
父王舍不得女儿,泪流满面。而我心意已决,听不到山东话就不断走下往。父王看我那么对峙就说:“那匹乌骓马送你。”
“实的是传说中的乌骓马?”
“是啊。”
我看见远处公然有一婚配鞍很精巧的马,也是一匹目光暗淡,没精打摘,皮包骨头的马。十里之外再也找不到马了。
父王密意凝看地说,十年前,我就是骑着它,三天的时间就到了山东。实的是风驰电掣,一日千里。
哦。我心想,父王老了,糊涂了,但也不克不及孤负他一番好意。事实是名马,就是老了,也比通俗马快吧。
于是,承受了那匹马,带着护驾的车队上了路。
我让驾车的御卒尽可能的快,因为我思君心切。始末没有父王所说的风驰电掣的觉得,但仍是挺快的,拉开帘子偷看行人,除非街上有跑着的、逃着的,否则还实就被我们拉在了后边,我不由悄悄感慨有交通东西的便利。
三日后,驾车的御卒说山东到了。我心想好快,它都那么老了,我还认为至少要四天呢。下了鸾驾,巡视一下民情。那儿公然百工都有。可一张嘴,飘出的都是陕西味儿。我才晓得,御卒也是个痴人。哎,没办法,他也没往过山东啊。
就在那时,我听到了一声吆饮,立即心神荡漾,那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上好的铁啊。”
就是那种腔调那种口音那种觉得。那是初恋的觉得,是思念的觉得,是心与心的悸动,是亲热的回忆,是柔肠百转的诗句,是夺眶欲出的泪水。我找到了。
我将目光扫视四处,一百米内没有一个英俊须眉。
扭转一周,仍是没看见。
就在那时,那熟悉的口音又第二次响起,
“上好的铁啊。”
此次我听到了,看到了,就是他,竟是十米远处一个打铁的汉子。一个矮小矮壮,肌肉强健,衣衫不整、络腮胡子、蓬首垢面的人。我顿感失看,走近时我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汉酸味儿。
“你是山东人?”
“是啊.”
“从山东来的?”
“是啊。”
“那好,本公次要往山东,就由你领路。”“上车。”说着就由狱卒把那个铁匠拉走了。
王子啊王子,你在哪儿里。
“该往哪儿走?”
“往东走.”铁匠说。
于是我们向东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