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红贵族“联动”毁灭记(下续)
二十、政治上彻底清醒了
1967年4月22日,关押“联动“的红卫兵监狱中涌动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几辆大轿车开过来了,一百多名“小政治犯”列队上车,在车上,他们仍在心里揣测未卜的出息。“不会拉出往枪毙吧?”“不会,最多是开责备会!”他们如许互相打着气。
没想到汽车却曲开人民大礼堂,在东大厅的会议室里,周恩来、江青、康生、陈伯达鱼贯走出。“联动”们一会儿停住了,懊悔、愤怒、恐慌、汗下各类豪情交错在一路,他们不知如之奈何。他们曾经天天盼看同中心首长碰头,可万没想到是在那种情况下,更没想到一会儿见那么多。“你们受委屈了”,江青一语出口,下面立起波涛。先是小声抽抽泣,接着是放声大哭,会场乱做一团。接下来的谈话就不那么顺利了。只要江青一启齿,他们就齐声高诵“我失骄杨君失柳……”
五十年代,毛 前妻杨开慧闺中密友李淑一来信索取 年青时赠予杨开慧的一首词,毛 说昔时那首写得欠好,提笔挥就那首《蝶恋花.答李淑一》: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曲上重宵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木樨酒。孤单嫦娥舒广袖,万里漫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世曾服虎,泪飞顿做倾盆雨。
那里的“骄杨”指杨开慧,“柳”指李淑一爱人柳曲荀,革命烈士。在那首词里,毛 对前妻的驰念是无疑的,可并没有对江青否认的内容。有些人总拿那个说事,意图纯在诗词之外,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们不编排贺子珍呢?还不是因为其时贺子珍健在,有些谎话随便被拆穿。事实上,毛 也给江青写过一道:暮色苍莽看劲松,乱云飞渡仍沉着。生成一个仙人洞,无限光景在险峰。(题为“为李进同志题庐山仙人洞”,“李进”是江青曾用名,“李”指江青原名李云鹤,“进”是朝上进步的意思,加起来表达“李云鹤朝上进步了”)
“联动”们人小鬼大,当寡那么做无疑是在指着江青鼻子骂:“你是小妻子!”那几乎就是面临面的人身进攻。
傍边心文革其别人讲话时,他们就高唱:“昂首看见斗极星,心中驰念毛泽东……”想毛泽东干吗?曲到此时,他们每小我还在做着如许的政治梦:自已遭受的种种“虐待”都是中心文革背着毛 干的,毛 迟早有一天会翻然醒悟,将他们和他们老爹的功行一路赦宥……
被放出来的“联动”非但没有丝毫悔改,反倒变本加厉起来。毛 对上海“一月风暴”的撑持彻底砸碎了他们的“救爹”梦,此时他们在政治上彻底清醒了。他们三五成群地骑着自行车在天安门狂奔,并高唤“油煎江青!”“刘少奇万岁!”“毛 准确不准确,十年后再见!”鉴于没有枪杆就没有一切的教训,他们不单四处网罗枪枝弹药,还操纵大串联时在全国各地撒下的“火种”号召成立“铁血队”“红旗队”“红旗军”等武拆力量做他们的保皇派。他们尚未被打垮的叔叔阿姨们更是别有专心地提出“打垮一切,全面内战”的标语。
可汗青法例决定了,那一切不外是螳臂当车。颠末新一轮的挠、关、放后,他们残存的力量也被消亡殚尽,“联动”做为一个组织正式消亡了。
二十一、照片的奥秘
照片的奥秘.jpg (55.34 KB)
2009-12-13 21:22
那是网上时髦的一幅控诉文革血泪的照片,它给我们的曲看印象是什么?愚蠢、狂热、武斗?可是又有谁实正看懂了它。
请各人重视看墙上的口号:“欢唤毛 关于派戎行撑持革命右派的伟大号召!”“‘红旗’《铁血队》死保‘联动’反动透顶!”
“联动”做为一个组织已经被消亡了,但他的批示思惟还在,在党内、军内仍有多量撑持者。在“二月逆流”时就有某位党内大佬喊嚣:“‘联动’怎么会是反动组织,十五、六的孩子,能惹什么事!”与此相唤应,全国各地纷繁成立形形色色的保皇组织,名称八门五花,以“铁血队”“红旗军”等最为闻名,那当然不是完全响应“联动”的号召,更多的是受冲击的各级党政负责人组织的宪兵队。于是,1967年成为文革史上最为紊乱的一年,全国武斗成风。我们今天见到的“红卫兵公墓群”大半构成于阿谁期间。然而当我细细考证那些公墓群时就会发现:他们大大都是昔时的保皇派。怀着对党的忠实,他们把青春奉献给了他们心目中的“党代表”。可那些人有朝一日翻过死后,却异口同声地责备起两派的蒙昧与狂热,躺在冰冷泉台中的逝者哟,倘使有来生,你们仍是否情愿为他们流尽最初一滴血!
一颗嫩芽破土而出,只要雄才大概的人才气及早分清它是鲜花仍是毒草,大大都人还只是盲从。毛泽东----文革----骚动,用武断的木桩将貌同实异的逻辑串联在一路,把毛泽东仇敌的功责硬何在他头上,多年来,中国人民就如许被拐骗着一步步走上本钱主义那条贼船。
跋文 顽主全国
进进1968年以后,文革越来越是大人们的事了,“联动”的老红卫兵们一会儿由“革命小将”又酿成了半大孩子。那期间他们自称“顽主”,意思是恶劣之主,我们后来熟悉的那句“大错不犯,小错不竭,气死公安,难死法院”就是从那时起头时髦。其实让我看,他们更像“玩儿主”,玩乐之主。
起首是他们学会了“玩情调”。政治上的受压,使他们傍边大部门人过起了“逍远派”“颓丧派”的生活。他们经常聚在一路游山玩水、聚餐、交换册本、传唱外国歌曲,而且学写新旧体诗,那就成了文艺沙龙的雏形。那里就发作了一个问题:他们钱从哪来?实事求是地讲,还实不都长短法所得。其时国度有一项周济轨制,什么意思?简单说,其时小青年刚上班一般是从18元工资拿起,以后逐渐进步。假设有一老工人月工资40元,那在其时算相当高了。可他家里养六口人,一均匀,他又成了困难户。那时他就能够享受国度的周济:从他年龄更大的子女中选一人,根据详细情状差别从15、16、17三个工资档中选一,当子女成年参与工做后再按24级工资造走。“联动”老红卫兵的父母此时大部门被打垮,家里是指看不上了,但国度对他们也按周济轨制走。每月15元的工资食饭倒没问题,可那些少爷们没事爱往趟“老莫”(莫斯科餐厅),那区区周济就显得微不敷道了。不外好在有以前抄家的存货,倒也牵强过日子。他们昔时抄家还抄来了很多“资产阶级陈旧迂腐的、式微的精神垃圾”,此时倒成了他们贵重的精神食粮。看黄书、听黄色歌曲成了他们的次要娱乐活动,80年代开放初期国内就黄书众多,那次要不是外来的精神污染,更多的是老红卫兵手里“存货”的传布。
其次他们学会了“玩浪漫”。俄国的“十二月党人”被放逐后有标致娇妻陪着,那让中国的“十二月党人”心里几有些辛酸的觉得,虽然他们的“放逐”情况比对方不知强几倍。没人跟,自已主动出击总成了吧!于是北京城街头巷尾总能见到不三不四的人围着年轻姑娘们转,差人问就说学雷锋做功德,送姑娘回家。可人家雷锋同志是搀扶帮助老迈娘,可他们却只爱搀扶帮助大姑娘。不外那时年轻姑娘们的防备手段要比如今强,逼急了骂一句“臭地痞”对方一般会一败涂地,不然就会被革命群寡扭送公安局承受差人叔叔的问话。
但他们最次要的社会活动是打群架。“联动”的组织机构没了,但老红卫兵们的架子可没放下。此时他们的扮相更进一步,和“红八月”时大不不异:一身将校呢戎服,脚蹬将官靴,头戴呢子军帽,只是臂上没有了“联动”的红袖章。(拜见《赤色浪漫》钟跃民的扮相)那些都是老爹昔时的军号衣,穿在身上仍能展现血统的崇高。可他们那身绿戎服再也镇唬不住“黑五类”的狗崽子们了。最让他们郁闷的是,连不断贴在身边的“白乌鸦”们也造反,纷繁飞回自已的阵营中往了。他们想不大白:想昔时“红八月”时,自已一顿大嘴巴抽过往,对方连眼都不敢瞪,怎么现现在就敢菜刀、板砖地跟自已干!挨了几顿暴打后,他们毕竟大白:昔时自已之所以能横扫陌头,完满是借了毛 的威风,本来是恃势凌人!分开毛 ,自已连同自已老爹妈一块算上,在老苍生眼里连条宠物狗都算不上。
“上山下乡”运动开展以后,他们被汗青的大水挟裹着,各自走上了差别的人生道路。令人希罕的是,那些自诩为“老子英雄儿豪杰”的人大大都并没有接老爹的班走从政之路。80年代,当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完文革的“血腥”与“功责”后,那些昔时打、砸、夺的闯将几乎清一色地投身商海。从此,“官倒”成为中国政治辞海里特有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