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复仇回来
古之有国,名曰夷兰,与中原大国北晋边地戎襄交界,盛产奇珍异果,与北晋多有商业往来。
长武十九年秋,夷兰古国得异宝,名曰:青偃。据传,得之者,可得永久长生 。然后,北晋大举进攻夷兰古国,夷兰王献“青偃”于北晋,求国祸不殃臣民。然北晋得之,拘夷兰国王室于国都犁矩,举兵屠国。夷兰国大巫与公主幸运逃脱,并盗回青偃,国破家亡,大巫以身祭天斩北晋二十万大军于夷兰城下,夷兰国公主被带回北晋,存亡不知,青偃亦消逝于此战之中。
长武三十四年秋,北晋帝都邵阳。
由远及近,一辆通俗的马车在邵阳城的主街上慢吞吞的闲逛,让人希罕的是那马车上竟没有驾车之人,而那拉车的小黑马像是认得路一般,转过了街角,在一处府邸停下来,同时还嘶喊了一声,似是在提醒车内的仆人。
车内走出一个青布素裳的女子,带着斗笠。女子下来后悄悄拍了拍小黑马的脑袋,说:“托托实是越来越聪明了,在那乖乖等我。”
小黑马很是人道化的点了点头,女子又摸了摸它的耳朵,轻步上前敲开了府邸的大门。
厚重松木大门被缓缓翻开,老管家在看到来人的一刻,喜悦溢于言表:“大蜜斯!大蜜斯您毕竟回来了。将军晓得您回来,还不晓得怎么兴奋呢。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整个邵阳城的王公贵族都晓得聂家家主大蜜斯聂曦进京了。提到聂家,人们起首会想到一个富可敌国二爷,其次是一个少年成名现在官拜云麾将军的大少爷,此外还有一个才名满全国的二蜜斯,不由让人们猎奇那个默默无闻,寡居多年的聂家大蜜斯事实有什么能耐成为聂家的家主。一时间聂府前来拜见聂家家主的显贵川流不息,使得聂府门一番前车水马龙,车水马龙的气象。
“父王,传闻聂家大蜜斯病重,连太子伯伯和三皇伯派往的人都没见到她。”马车里的孩童皱着眉头,一副极为苦恼的容貌,“我们会不会也食闭门羹呀?”
他身边的须眉闻言,从车窗外收回视线,伸出手抚开他紧皱的眉头,神采温暖的说:“凌儿没必要担忧,父王今日带你前去不是拜见那位大蜜斯,而是前日里聂将军同父王提起想要教授你武艺,正好父王今日无暇,便带你前来。”
“啊?”上官凌骇怪的看着本身父王,片刻才消化那个突如其来的动静,“父王何不召聂将军进府呢,亲身前来不是自降身份?”
那被上官凌称做父王的须眉恰是当今北晋六皇子燕王上官白玄。
“凌儿你拜师,怎可让师父上门来找你?该不会是你想要偷懒?”上官白玄说着揉了揉上官凌的脑袋。
上官凌扁了扁嘴,说:“才没有,孩儿是很情愿的!”
“殿下,世子,聂府到了。”燕王近卫翻开车门,上官凌率先从车里蹦了出来,喊道:“齐致,不要抱我了,我已经长大了,能够本身下来的,你就像扶父王那样扶我一下就好了。”
齐致看向上官白玄,上官白玄浅笑着颔首。他侧开身体,扶着上官凌的小胳膊:“世子小心。”
“不消担忧。”上官凌说着有些鸠拙的从马车上溜到了地上,站定后有些自得的看着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上官白玄。
“臣拜见燕王殿下,拜见世子。”聂清源提早得知燕王驾临的动静,早早便在门口候着了。
他话音未落,上官凌就像一阵风一样跑上前抱住了他的腿。
“师父,师父,徒儿毕竟见到你了。”
饶是聂清源一贯严厉见到上官凌如斯机灵的容貌,也不由得眼中染满了笑意,他俯身抱起上官凌,说:“世子想学什么,臣必然倾囊相授。”
“好,那我想先往师父的练武场看看,再做决定。”上官凌慎重严厉的容貌仿佛一个小大人。几人谈笑间,已然到了前厅。
“凌儿,让齐致陪着你一同前去,为父和你师父在前厅等你。”上官白玄替上官凌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衫。
聂清源招来下人,说:“带世子和齐侍卫往我的练武场,小心关照,不得让世子受伤。”
待上官凌和齐致离往后,上官白玄笑道:“聂卿实是好谋算,明明是有事求本王,却要哄得本王前来拜见你,在那趟浑水里也搅一搅。”
聂清源闻言,忙跪在燕王面前:“殿下恕功,微臣不敢。微臣此举,乃是 授意。而今太子、齐王、赵王三人朝堂弄术,争权夺利。太子依仗太傅,掌握着大半朝臣,齐王在军中素有威信,死后还有司徒及冷家军,而赵王手中掌握着盐粮。我大晋军政财本应在天子手中,而今却是分落三处,圣上对此忧心忡忡,但大势所迫,只得命臣暗里联络殿下,共谋处理之策。”
“无旨之谕?”上官白玄轻笑,“若仅此罢了,聂卿便替回了圣上,本王且闲散惯了,只想当个安泰王爷,在我的上霖楼里醒生梦死。”
聂清源起身,看向上官白玄:“天玄暗卫的大管辖竟然说本身不问朝堂之事?殿下早已陷身于那朝堂的漩涡傍边,若何又能独善其身。”
上官白玄闻言并没有展现出骇怪之色,把玩动手中的珠串,啜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那个可能不是圣上告诉聂卿的吧?聂卿把本王查询拜访的如斯清晰,想必所图不单单是刚才所言之事?”
“殿下可曾想过,此事或许是个可以让殿下重掌大权的契机。夷兰之战,大司马聂恒带军倒霉,招致二十万大军折于夷兰,从此聂家一蹶不振,而今聂家重回朝堂,却是不复往日光景。三王各有所依,并不是聂家的良主,而今殿下虽势弱,但因身份所困,对圣上而言好像一颗定心丸。且又有圣上命臣帮忙殿下收回三王之势,即使臣与殿下来往过密,也不会惹得天怒。”聂清源道。
“聂卿说了半天,原是要与本王暗渡陈仓。”上官白玄暗自测度,聂清源历来爽朗,今日却是跟本身弯弯绕绕了好一阵,想必那位聂家家主的手笔,却是有些手段,或可一用,“好,本王容许你。”
“聂家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万死莫辞。” 聂清源跪地,看着上官白玄,眼中一片清明。
上官白玄起身,负手而立,看向外面神采中有一丝担忧,“凌儿历来淘气,聂卿带我往觅他吧。”
还不等聂清源答话,聂家下人急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向二人行了一礼道:“将军,世子和殿下的侍卫误进了二爷的院外的迷阵,现下被困在里面了!”
聂清源闻言额头青筋跳起,定是本身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干的功德,有些抱愧的看着上官白玄:“殿下恕功,请随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