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说:“菩萨畏因,寡生畏果。” 就是说菩萨坚信因果,身口意三业,恒常沉寂,不会造任何恶业,所以不担忧会有恶果;而凡夫不信因果,所以起惑造业,随业漂荡,只要恶果现前的时候,慞惶恐惧,才会醒觉。
据记载,光绪年间,我国曾呈现过大范畴的瘟疫、鼠疫等,受疫范畴较广,遍野荒地,耕收看绝。恶劣的保存前提,招致饥民中“疫疠时髦”,因疾疫而死的哀鸿成千上万。
倓虚巨匠(1875—1963),俗姓王,四十三岁落发,法名隆衔,字号倓虚,他是河北省宁河县北河口北塘庄人。落发后随近代露台宗高僧谛闲法师修学,后在北方各地讲经说法,重修、兴建道场无数。在《影尘回忆录》中,他详尽论述了本身在光绪年间大瘟疫中,被染身后见阎王,跟阎王“讨价”又返回阳世的实在故事,那对他后来落发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从中我们应该大白什么事理呢?
经中说:“假使百千劫,所功课不亡。人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寡生所造的一切善恶业,在人缘成熟的时候定会受报!但一切果报还未现前之时,灭除功业更好的办法就是至诚忏悔,正如前人所说:“功从心起将心忏,心若亡时功亦灭。心亡功灭两俱空,是则名为实忏悔。”,因为佛陀说:“三界虚妄,唯心所现。”,而我们沉寂自性中本没有功与福,功与福亦是虚妄,因我们妄心所现!妄心若除,一切即沉寂。所以佛陀又说:“一切业障海,皆由妄图生。若欲忏悔者,危坐念实相。寡功如霜露,慧日能消弭。”,只要灵通实相,无边业障一时消亡。所以佛陀的教诲最事实,最彻底,只要实正彻底的觉悟了,才气远离诸苦,得大解脱、大安适,才气够实正的自度度他,那才是所有佛门生学佛的目标!
《影尘回忆录》节选
娶妻时候的感伤
我十七岁那年,母亲为我定亲娶亲。在七月间办喜事,气候很热!正赶那年时令病(即今之虎列拉,即瘟疫)很流行,传染得很快,抱病不几天就死!良多医生都一筹莫展。其时老的,小的,死的人良多。眼看著满街上抬棺材。也有买不起棺材的,就忙著往买席。街上的人,都为了埋死人,忙个不休!
我一个对门邻人,姓金,他的名字喊金德胜,是我的同窗。他那年才十九,比我大两岁,与我同日成婚。其时他也得了时令病,一天一夜就死了,距他娶亲的日子才不外四天,贺喜的客人,在院子里都还没走。他母亲哭的死往活来,老婆的红衣尚未脱下往,立即就换上白衣服,拉起孝绳来了,那种惨痛情景,没有一个看著不难受的!
因为他是我很要好的同窗,又是我们对门的邻人,同日娶亲,能够说是同病相怜,他死了之后,我很伤感,跑他家往看他。那时他还留一个小辫戴一顶缨帽,因为六七月天正热,他满身上下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肿胀了,带肉骷髅,阿谁难看劲,几乎是惨绝人寰!
我看完他发丧之后,心里受一个很大的刺激!回家之后,觉得心里很辛酸,很难受。我想:人生太没意味了,不知那时就会死。像金同窗,他不外才比我大两岁,上有父母,刚娶媳妇,情况又很好,人命无常,为什么就死的如许快呢?我自己能保险不生病吗?生了病之后,能保险不死吗?就如许老是心里郁郁不乐。
说那话,果实不幸的事,就临到我的头上了。
死而复活的悲剧——到阴间往了
在其时,闹时令症的人,最怕闹肚子,只要肚里一响,泻几回肚,不几天就要死!那种病在其时似乎有邪气一样!我在金同窗家里回往之后,到了天黑,就觉肚子痛,里面咕噜咕噜的响。
我心里想:坏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亲晓得了担忧,没敢言语。于是把小褂脱下来,将腰围上,就睡觉了。那时我心里又恐惧,肚里又痛,纷歧会,就像做梦似的,把我痛过往了。
其实,并非做梦!而是本身死了还不晓得呢!固然是死了,可是模迷糊糊像做梦一样,见来了两个鬼把我架著,飘飘荡荡的,过了好些山,又过了良多的水,觉得在水面上,就飞过往了。
后来,那两个鬼,把我架到一个山门口,像一个衙门样子,里面有良多的房子。那两个鬼,把我往屋里一推,他说:‘进往吧!' 一副很凶恶的面目面貌,说话很愤愤的:‘在那里等待审问!'
那时,我才大白我已经是死到阴间来了,心里十分懊恼,十分难受!因忆起我母亲的话,说我欠好养活,那时候才证明是不错。我在那里等待了一个时间,异想天开的想了半天,四面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回头一看,屋子里有一个管账的先生,在那裹拿著笔,不知写些什么工具,余外更无别人。
我想:死了没关系,在我母亲跟前,就我那么一小我,假设我实的从此死了的话,我母亲哭也哭坏了,那怎么办呢?于是我渐渐的走到写帐的跟前,设法子与他套交情,说近话:‘先生!' 我很和霭很客气的问:‘我犯什么功,喊我来审问!’
‘不晓得哇!'他答。
‘在什么处所审问?’我又问。
‘从那里往后往,就是审问的处所!'
‘是谁管著审问?'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问。
他很骇怪的说:‘你认为你还在阳世吗?你如今已竟死了的鬼,审问的时候要由阎王来问案,那点工作还不晓得吗?' 他一边说,一边连头也不回的陆续往下写。
后来我深思了半天,又问:‘我能转生吗?'
那位先生,关于我问他的话,啰哩啰索的他已经听腻了,当我问他 ‘能不克不及转生' 时,他心里很不耐烦的就顺口容许了一句:‘我不晓得!过完堂你天然大白了。'
说那话时,他照旧低著头往下写。在那里又呆了一会,我突然忆起外道里,诵经招魂一回事,事实那事是实是假?有用没用?就拿那话往问他。他忽地停住笔,回过甚来说:‘那事不假,阴间确实有那回事。' 同时他又指著墙上的木板说:‘那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刚死过不久提出来,等他的后人诵经超度的,假设过的日子太多,就不随便往外提了。'
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公然有良多名字,还有香纸经卷等,接著我又往下问:‘什么时候审问?' 他说:‘你等著吧!阎王正在后面剃头呢!' 因而我又联想起小时候看戏,有胡迪骂阎,记得那位阎王是古衣古冠,前后冕旒,为什么阴间的阎王也留辫子也剃头呢?
死而复活的悲剧——与阎王的问辩
在那里待了一个很长的时间,那两个鬼,又来架著我从甬路上走过往,到了一所殿堂里,那两个鬼用利巴我往里一推,摔了一个跟头,我便进往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有人问: ‘你是王福庭吗?'
一种很目生很卤莽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原来我的学名就喊王福庭,我晓得那是阎王爷起头问案子,我便随口容许了声:‘是!我是王福庭。'
‘你晓得吧!你已经死咧!如今该送你转生',阎王陆续往下说。我想:转生,还不知转到哪里往,既转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往了,我母亲不顾虑我吗?不哭坏了吗?事急智生,我又反问他:
‘我有功吗?'
‘你无功!'
‘我既无功,何必费那事令我转生呢?我母亲就我那么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往,她不惦念我吗?她不哭坏了吗?况且人生学好不随便,我此生也没做坏事,刚刚晓得要学好,假设让我往转生学坏了,还不现在辈子,那有多么冤枉啊?' 我如许的反驳著。
‘寿限有定命,不克不及只依你!' 阎王说。
‘我在世的时候,传闻诵经增寿,我的经白诵吗!' 我又反问。
原来在原先我见到我舅父死过的时候,我怕死,曾经想过不死的法子。那时候有施送高王看世音经者,说诵一千遍能够免灾不死。我请了一本,那时候想:可能是一气诵完,就用两天一夜的时间,把一千遍诵完了。自此以后,天天有时间就诵几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阎王说:‘诵经不白诵,你在十七岁就该死,给你增了五年寿,活到二十二,那不是诵经的好事吗?'
‘既然诵经有益处,请你放回我往,我再陆续往诵经' 再耽误我的生命,那不很好吗!'
‘嗯 —' 他有点不附和的样子说:‘只诵那种经不成!'
我听了他那话以后,心里一深思,大半还许能通融,既是诵那种经不成,肯定诵此外经能成,我就应声的说:
‘假设放我回往的话,我天天念十遍《金刚经》。'
原来在我们阿谁村里,有施送金刚经的,我只传闻那个名字,事实那部经有几,内容怎么样,我也不晓得。阎王听了我的话,就容许了,于是又命那两个鬼,把我送回来。在路上走的很快,过山渡水,仍是往时所走那条路。
回来之后,我很清晰的看著我们家里的那座南屋,大门向东,进大门之后,听我母亲正在哭的很伤痛。我们家的三间堂屋,是一明两暗,我内人正在傍边那一间屋里涮锅,我的尸首在炕上顺躺著,我母亲守著我的尸首哭的要死要活,那两个鬼,把我送到本来的尸首跟前,从后面一推,‘你还阳吧!'
那时,我像做一个梦似的醒了,回头看看外面,已经红日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