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西北部布列塔尼半岛和诺曼 底半岛之间的圣马洛海湾里,有一座'风; 景秀丽、闻名遐迩的小岛,尽管它没有不列颠群岛那么辽阔,也没有阿尔卑斯山 那么雄伟,但是它却有“西方奇迹”之美称,是西欧闻名的古迹之一,被联合国教 科文组织列人世界文化遗产。
这个小岛就是闻名的圣米歇尔山。它距海岸约2 千米,呈圆锥形。底部周长九百米,山头 高出海面七十八米。全岛岩石裸露,四面峭壁陡崖,涨潮时,海天茫茫,孤岛独 悬;退潮时,滩涂无垠,岛陆相连,最大潮 差达十四米,堪称自然奇看。退潮后的 圣米歇尔海湾,山石建筑浑然一体。
尖 塔顶的天使山散发着光彩。天天清晨,一轮鲜红的太阳从海面上冉冉升起,给小岛披上了一身着艳丽 朝霞柔柔的、热热的。在愈益明亮的阳 光照射下,一堆堆礁石如同朦胧中依稀 可见的黑色斑点,逐渐显露出各种光怪 陆离的形影。水面上,有的礁石看上往温存可爱,像是悠悠自得睡到天亮的鲸 鱼;有的礁石仿佛刀削斧劈一般鲜红一 片,宛似岩石在流血;有的礁石,层次鲜 明,立在海中,如同一座宽大的石阶,那汹涌的波浪冲向顶端则又慢慢退下,化 为阵阵泡沫;有些礁石像被黑而又亮的 海水舐得油光发亮,微微发红,如像刚出 炉的一堆炭火;更有些礁石,其斜坡宛如 一堵已经拆毁了的城堡的残垣断壁,又 像是哥特式尖顶的钟楼。
起风了,滔滔白浪从天际滚滚而来,银白闪亮的波涛 推涌追逐,慢慢地由远而近,越近越高,愈高愈响,宛如千军万马挟着电击雷喊 一般唤啸而来,唤啸之声直逼海崖。这种怒吼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唤唤,这种唤 唤又变成了呢喃细语,一匹强壮的大白马逐渐地变成活泼可爱的小白马,不久 又消失于巨浪之中。
退往波浪的地方又成为千重浪中后浪推前浪向前涌往的波 浪,它并没有朝白色平滑的背面退下往,无数海浪都咬牙切齿地向岸边冲来。极 目远看,就会感到那些看起强有力的海岸边的波浪,实际上只不过是些衰微扩 展而来的浪沫而已。海面上,这一群海浪刚刚被猛烈地震碎,第二群又跟着涌 来,形成了一座座浪山,仿佛一个积蓄了庞大力量的活物,在那透明臃肿的躯体 里,不难想象出一个有鳍有鳃没有听觉 的精兽,它扑打着,唤啸着,仿佛要震裂 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