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晚年在上海,会见青年至少五百次,青年写信多称导师,你说他是什么人?
有一回,一个叫魏猛克的给他写信,希望得到他的指教,却说像他如许的大文人,高文家,都有些架子,很欠好相处,恐怕底子不屑于回信。鲁迅回了信,但说我原来实不肯意理你,倒不是因为架子大,而是刚看了一份报,那里就有先生一篇大文,骂我的。就是一只猫,鼻子上挨了一拳头,也要退缩一下,先生骂我,我能没反响吗。
呵呵,比那皮相的青年,多的多了。北大一穷学生冯省三(周做人透漏)要他给修鞋,他找人修完了,学生还嫌他修的太慢!连那都是小事,难堪到搞不定的,如高长虹辈,还有一个要给他当儿子,实则操纵他骗钱得益处,操纵他的帮助完婚,每月给10元零花还嫌少(那年月那可是不斐的收入)……完了却写文章骂他的廖姓青年,我就不说了。
好一些的青年也有,一位青年要他看文章,他每句都改,很认真,没想到那位回信说,先生太托大了,文章改的不像本身写的了,痛快把做者换成你鲁迅的名字算了。问题是,那个问题还没有完:他又寄来一篇要鲁迅改改。鲁迅可就没胆子大改了,那回只动了几处笔,得到的回信,是说你怪忙的,没时间干那种小工作了如此,意思乃是说他懒了。鲁迅对伴侣说,你看,如今的青年,实是难伺候极了!有诗云: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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