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善寺是古代下邳州府城西羊山上的一座寺庙,在今睢宁古邳镇街西头。 东汉东平四年(193年) 丹阳人笮融任下邳相,在羊山修建浮屠寺,寺中有塔,上累金盘、下为重楼。 塔为九层八面,每面镶有铜境,塔顶亦有一面铜镜朝天,当地人称 “九镜塔”,后毁。
公元467年拓拔氏建立北魏,大兴佛教,召谕各地官府修建寺院,当地官府又在羊山九镜塔的废墟上重修九镜禅寺。至唐代九镜禅寺再次修葺,并更名为释迦院,惋惜在宋、金交战时,被乱兵纵火焚烧所毁。 明朝成化年间,宫中太监邳州人徐瑛,奉皇后懿旨,斥资重建释迦院,成化七年(公元1471年)落成。
宪宗皇帝赐名“宗善禅寺”。 相传清朝康熙年间,寺中住持大因禅师来自山西省五台山,曾师从二世活佛章嘉。只因清朝建立后,特殊尊崇西躲喇叭教,特别崇仰文殊菩萨的道场五台山圣境,清朝的开国皇帝顺治帝,非常信佛,甚至还想出家为僧。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四帝都曾多次朝拜五台山,可见信仰崇拜之心极致。
由此五台山的佛教盛极一时,章嘉二世佛法无边,通晓汉、躲、满、蒙四种语言文字和梵文,曾以汉、躲、满、蒙四种文体翻译《大躲经》中的咒语,僧徒众多。大因禅师原本是汉人,学有所成后,便周游内地传播佛教。遇羊山看其宗善禅寺香火旺盛,则在此处宣扬佛法,后出任住持。
老和尚所学甚广,不但深得佛学真谛,对琴棋书画也是无所不精。为人虚怀若谷,在当地广结善缘、普渡众生,很有名看。特别和下邳州知府私交甚密,因知府也是痴迷黑白之道,与大因和尚乃棋逢对手,往往三五局不分胜败,知府公事之余隔三差五常到宗善寺找禅师对弈,日久天长对佛教也颇有研究。
和尚晓得知府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棋友往来相得益彰,闲时对弈赋诗相互敬仰。 康熙七年夏日正值大汛,雨后的一天傍晚,气候闷热。大因禅师蒲团打坐,朦胧之中突见一片汪洋,水势凶猛湿及袈裟,大师骇然,猛然惊醒方知南柯一梦,回味梦境忐忑不安。眼见天色已晚,想来知府公务已毕,便嘱咐小和尚到府衙邀请知府过来对弈。
下邳州知府正觉得连日阴雨不断、十分无聊,闻邀即至。和尚在寺院后堂玄都殿内焚香高烛,摆开棋局。殿堂四周松柏掩映,虽是风雨之中,却也安逸。一僧一俗、一黑一白,就在空空如也的棋盘上一步步落子,往来搏杀。行棋时,一招一势无不蕴含着先与后、多与少、胜与负、智与拙的玄机。
往日里你来我往各有输赢,不料今晚老和尚连胜三局,虽然知府平时行事沉稳,但也顿觉面红耳赤,连唤再战。 黑白之道最讲究情趣、气氛、意境的,知府的浮躁之气正好犯了围棋大忌。虽是接着或胜或负,但总是输多赢少。但看和尚面沉如水毫无喜悦之情,更让知府心中不服,随口说道:“大师棋艺与我本来不分高低,为何今日胜我许多,难道是佛祖保佑不成?”老和尚淡淡而言:“黑白之术恰应阴阳之道,胜败自有天数吧”。
慢慢的东方天际已现出鱼肚白色的朝曦,山上既未闻晨鸡初唱,更未闻拂晓百姓喊卖之声。小和尚早起撞钟,睡眼朦胧只觉得山脚下水雾迷茫,急忙返身跑到后堂,推门而进连声唤喊:师父大事不好,发大水了。知府和禅师急忙推窗远眺,只见羊山往东的十余里下邳城池尽陷于水(史料记:“康熙七年七月十二日、公元1668年,黄河决堤于花山坝,邳州城陷于水中”)。
因下邳州城地处沂水与泗水交汇之处,地势偏低。上游连日暴雨引发黄河决堤,水头如脱缰野马高约两丈倾城而进,正值夜深人酣之际城内百姓皆在梦中,已遭灭顶之灾。知府面对塌天之祸放声悲唤:“一座曾二十余次为郡国都邑、辉煌了三千多年的下邳城为何一夜之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老和尚劝导:“施主不必过于悲恸,灾祸已至,非你之错。即日里可往上差驿馆安置,另谋官职吧。”知府闻言色变:“大师错也,天降大灾满城百姓皆无幸免,我乃百姓父母且能贪慕虚荣,更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只有随他们往了。”知府说罢已步出院堂意欲跳水自溺。老和尚见状厉声饮道:“施主为官清正,能逃得一劫此乃天意,世上生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非尔等人力可挽,又为何执迷不悟。
”知府猛然省悟,知晓昨夜对弈并非偶然。转身拜倒在老和尚面前:“多谢大师点化,今生愿脱离红尘、青灯佛面相伴,跟随禅师日日诵经为万千生命祈祷。”和尚允之,连声称道:善哉善哉,施主与我佛早结善缘,今日能超脱尘俗皈依佛门修养身心,他日必能广传佛法,并赐法号“了尘”,从此“了尘”和尚在羊山宗善寺苦心修行,至80余岁无疾而终。
宗善寺延续几百年后,在日寇侵华期间被日军占据,古老的佛教寺院文物被盗,损毁较重。至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羊山宗善寺又被红卫兵以“破四旧”为名扒成一片废墟。2002年,上海古邳籍居士朱智超夫妇捐善款十多万元及数十尊金身佛像,在原寺的遗址上复建了天王殿、三圣殿,再现了三宝灵光,璀璨的历史文化逐步得到了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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