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首让我们缩小一下比力范畴,仅谈高档教育的话,欧美的学校确其实良多层面上领先于国内高校。
就我小我而言,在浙大读本科的时候,碰到过如下情况(并非偶尔个例):
1)乱打分
昔时我有一门课做了给杭州电动汽车共享系统的将来设想,出品了一个十分炫酷的概念片,招致放映了之后好多人都要求以后要跟我组队,成果那个做品最初竟然只拿了60分。
佛系的我日常平凡也没少被教师打低分,总认为是本身做的不敷好,很少去量疑。那次我实的怒了,明明课堂上放映的时候各人都一片惊讶的。
于是找到教师询问为什么给我如许的低分,教师没怎么解释反手就给了我一个满绩,看来那分数是随机分配的无疑了。
2)不重视学生,没有一对一交换的时机
整个本科阶段我跟传授一对一交换超越5分钟的情况是,零次。 下课的时候见不到教师的人影,没有所谓的office hour和答疑时间。
3)上课量量太差,或口音太重、或毫无热情或职业素养/表达才能不可
没有热情,也许是教师在还房贷无法燃起对生命的热爱吧;表达才能不可,也能够推诿说他们昔时遭到的教育不重视表达;可是那看起来像是10块钱从盗版网站上买来的课件,那底子无法听懂的方言(是的,完全无法分辩的那种),那实的是所谓的一流高校应该给学生供给的课堂体验吗?
4)课程与时代严峻脱节
上面说的那种10块钱从盗版网站上买来的即视感的课件,仿佛从传授第一天上岗就沿用到了20年后,浓浓的时代感。什么都变了,只要课件没变过。
他们实的不晓得如许的工具,是在浪费正处在人生的黄金进修期的那群伶俐勤奋的学生最贵重的认知资本吗? 他们的良心,若是有的话,不会痛吗?
5)不重视学生的反应/ 压根没有反应路子
没有人问过我们进修的体验若何,上课喜不喜好,有哪些需要改良的处所,当然我们本身也不晓得去哪反应。其时,并没有人觉得做为教育的“承受方”,我们是有权力提出要乞降反应的。
诚然,后来我跟良多清北、复旦的伴侣交换发现,他们的本科体验比我好良多,至少一致认为本身碰到过一些研究和教学都可圈可点的传授,对他们后来的人生也产生了长足的影响。
值得留意的是,他们都有更优胜的家庭布景和社会资本,从小搜集信息的意愿和才能也比我强,并且究竟结果是清北,top的人才若是回国执教的话,天然也会首选那里。所以他们的本科体验更好,是很合理的。
而我只能代表一个没有太多社会布景的通俗人,昔时在浙大的本科体验。
有人也许会说,每年6000rmb的膏火就不要要求什么量量了,那种概念恕我不克不及认同。人家法国、德国还有免费的本科教育呢,也没见量量低下呀。
低量量的教育给人形成的负面影响、浪费的智力资本,是无法用钱来权衡的。 做为那个国度最伶俐也最有理想的一批年轻人之一(那么说不算夸大吧),如许的教育量量,是对我们智力和治学立场的一种侮辱。
明日黄花,我仍然觉得那是我生射中最遗憾的一段光阴,其时受限于本身和家庭的眼界+经济根底,没能做出更好的选择。只能在此分享一二,希望其别人选择的时候能比昔时的我更主动的去获取信息。
最初,我的本科体验也不是全然一无是处,至少浙大的同窗仍是很有趣、伶俐且有实干和立异精神的。同时我也在浙大碰见了设想那个学科。有那两样,也不算毫无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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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比照,下面说说后来我在哈佛和MIT(麻省理工)的一些履历。
1)教育是一种目标明白的消费,学生是顾客,顾客是天主。
记得在哈佛第一个学期过半的时候,我收到几个外国同窗的邮件,暗示对某堂课接下来的教学摆设不甚满意。
那些外国同窗都是辛苦攒了几年血汗钱来读书的,天然对每个学分到底学到了什么出格“计较”。
他们提出,按照其他学校和行业的动态,那堂课下半学期应该更偏重于介绍各行各业参数化设想的“现实应用案例”而非理论,并投票选出了最想学的内容:游戏行业的应用案例力压其他选项排名第一。
于是我们一路跟教师和系里开会,拟定了下半学期的教学纲领,包管所有教的内容都是学生本身要求的,而且每两周跟进一次。
如果还不满意的话,估量那些外国粹生能做出抗议并让学校退钱的事….
此次履历给我很大触动。比拟于给我什么就学什么、历来也不问是不是我最想学的和我需要的内容那种被动的承受,教育原来就应该是主动选择的,在某些情况下它仍是很高贵的选择。因而一个对本身负责的人,有足够的理由“挑剔”。
2)教师对课堂体验精雕细琢,就像导演花心思筹备一场开幕式一样。
不晓得读者们有没有参与过一些出格有X格的公司的举办的面试或活动,主办方为了让各人获得更佳体验而不遗余力make everything awesome and pleasant.
好比提早发给你精心设想的流程表,筹办贴心的小礼品,以至录视频欢送你,并提早向你介绍其他参与者/面试官等等,每个环节都让参与者感触感染到 I am in good hands. I am being taken good care of.
在Harvard和MIT上的某几门课程就给我如许的感触感染。教师对课堂体验的极致逃求让我服气。包罗什么时刻放什么布景音乐都是有台本的,某门VR课以至每次课前,城市请隔邻伯克利的小哥们来吹奏音乐搞气氛。
单单是那些细节上,我就觉得本身被重视、被尊重,像宝藏一样被看待。
3)课程的首创性
那当然是重中之重了。一些传授实的是用生命在演绎和教授着他们的学问。他们的博学和传道授业解惑的热情,让人由衷的佩服。
自己就是某个范畴的创始者或前驱,站得高看得远。更罕见的是不断与时俱进,不竭更新本身的内容。
那些并世无双的课程,是传授的呕心沥血之做,也是他们生命的固结。说白了,有趣的人,才会做出有趣的学问。
随意举些例子吧。
我在Harvard上的课《Nano,Micro,Macro》,专门从“标准”那个概念去审视科学和工程、甚至艺术范畴的各类立异。
那堂课可谓天马行空,从哈佛的纳米研究中心动身,不断上到太空摸索为行,而串联那一切内容的,就是“scale”(标准)那一个关键词。
类似的,哈佛有一门本科生的课,讲measurements(丈量手艺)对科学的影响,那门课带学生纵不雅差别时代的人们丈量各类物量的科学测验考试,以及那些手法对人们认知和科学史开展的影响等。最末给学生们的功课是,设想一种办法或仪器,去丈量一种目前还未被人丈量过的工具。
有些汗青悠久的课,在教师的精心打磨后,又颠末好多届学生的“迭代”,已经成了校园传奇的一部门。
例如哈佛的CS50,Stanford的Design Thinking课程,MIT的how to make almost everything,CMU的BVW(Building Virtual Worlds)等等…..
那些课程里走出过改动世界的企业,也孕育了无数荡气回肠的故事。某种水平上,它们已经有了本身的生命。
就像,若是你还没看过CMU计算机与人机交互系传授,兰迪·波许(Randy Pausch, 1960-2008)的讲座《最初一课:实正实现你的童年梦想》的话,强烈建议去看一下。Randy是CMU游戏手艺中心ETC的神课- 《BVW:Building Virtual Worlds(打造虚拟世界)》的开山开山祖师。
从他逝世前的最初一个讲座中,能够窥见一个把本身的生命和热情完全融入到一门课中的传授,是什么样的。
4)行业大牛争着来给课堂讲座
欧美名校的课堂讲座资本,几乎不克不及更豪侈了。
好比,我曾在知乎专栏里详细介绍过Media Lab的Hacking XR那门课的体验。做为XR范畴的招牌课程,所有混合现实行业的从业者,从创业公司的ceo到艺术家到手艺大牛,都把能到那门课上来给讲座,看成一种荣耀。
听我们的教师,一位极其和蔼的来自加拿大魁北克的女传授说,每节课她都有至少好几位candidate报名想来做嘉宾,而她不能不回绝良多大牛,只因课堂时间不敷。
举个例子,当我们提到XR范畴的前沿视觉效果时,是神做《2001太空遨游》的视觉总监来讲解他的新创造;当我们猎奇XR若何与社会公允扯上关系时,是结合国前数字创意总监来介绍他若何帮栖流所拍摄360度视频筹款的…..
那门课从叙事、视觉、听觉、触觉、体感硬件等角度把XR世界厨子解牛,而每一项,都请来了细分范畴的NO. 1 来介绍,可谓是游目骋怀,极彩纷呈。
5)大量1:1交换时间
读研期间对我影响更大的就是导师Panagiotis了。他的常识和敬业水平、还有心远地自偏的性格,都让人起敬。
每周城市跟他有一到两个小时的闭门交换时间。在kirkland那陈旧的木头老房子里,他的办公室除了书架和电脑桌以外空无一物。究竟结果,Pan可是“even the dust in his room is in order”那样的汉子。
记得我最后谈到想做ARVR做品时,他反问我,莫非带上蓝牙耳机、走在街道上时,你所叠加的音乐世界不算AR吗?莫非看小说、闭上眼睛沉浸在的做者所建构阿谁虚拟世界不算VR吗?
当我懒于思虑、试着用一些表意空泛的词汇来掩盖思维的窘迫时,他会暖和的量疑我。
当我在创意的世界里上下求索,偶有收成却不成系统时,他会高屋建瓴的提点我。
虽然我们只谈做品,不谈人生。但他的精神情量早已经影响了我。
现在,在偶然指点一些其他高校的研究生做项目时,我察看到,本身发问的角度,启发他人思虑的体例,甚至对语言的精准要求,都跟Pan千篇一律。
6)地道的常识盛宴
说个题外话,其其实哈佛,我最喜好的是独立研究学会- Redcliff Institute。
那个吊儿郎当的学会成天都有些奇奇异怪的讲座。最贴心的是,他们考虑到学生课业繁重,把各类讲座打形成lunch event。让学生能够一边跟讲者共进午餐,一边吸收常识。
让我印象深入的有:
跟一位瑞典汗青学家共进午餐,听他谈瑞典的殖民史(是的,震惊!),以及那段汗青至今仍在许多地盘上留有的陈迹;
跟艺术家徐冰共进午餐,听他讲本身若何挑选创意和commit;
跟一位女诗人共进午餐,听她讲语言的“时效性”和她在语言层面的叛逆;
…….
若是一小我在如许的情况中浸泡上四年,很难思维狭隘,也很难自卑自傲,因为那个情况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常识的广袤无垠。
最初总结一下:一方面,一分钱一分货。欧美名校应和了那句“it’s the best education you can buy with money”.
另一方面,我认为,教育最重要的仍是走心。从心底里热爱分享常识,用本身的热诚和热情去传染学生,才会触动灵魂。究竟结果,常识能够google得到,但人与人的毗连和影响却无法取代。
教育不只是pass on knowledge,更是inspire和spark love。Shame on那些只会念ppt领工资的僵尸。Respect for那些影响生命的热诚而火热的师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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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以下那些谜底里,提到了我在H&M的更多肄业体验,能够一并参考。
超强的进修才能是如何练就的?(在MIT上课的体味)能否实的存在天才?(一些怪杰异事)
你去过的哪些博物馆出格吸引你?(哈佛小确幸)
一小我怎么样能获得更大限度的生长?(HM 1:1)
哪些思维体例是你锐意训练过的?(MIT的天才传授boyden
所教授的心法)
麻省理工学院(MIT)的 Media Lab 有哪些有趣或凶猛的工作?(如题)